他的后果更不是闹得玩的才对吧?塞到嘴里的肉他还吐出来,为什么?不就是怕宫绍谦知道,怕那后果不好受?至于她,顶多再给撵出去,还有什么?
哼哼。左依琳心里小九九,脸上还一幅可爱笑容,“他来了我装里面没人,不给他开门。”
“他自己有钥匙。”
“那……哥明天赶快换把新锁。也给我一把钥匙,呵呵。他不定会来的,万一来了,开不开门就走了嘛。要问你,就说你钥匙丢了,所以重换了锁。怎样?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呀,哥,你不要这样嘛,脸拉得这么长干嘛么。你也不天天在这儿,干嘛闲空着房子?我住这儿,哥来了,我正好陪你说说话。”
“不需要。你不能住这儿。”杜祥宾重新强硬起语气。
左依琳没准备强占,基本策略是软赖。噘嘴道:“那也给我点时间,让我找到合适的住处。好吧?哥~”
杜祥宾沉闷片刻,转身走。
“哥,你走?明天来换锁哈?你这么说我还怪担心的呢。”左依琳后面追上句。
冰蓝下午去看莫子研去。
敲门不久给打开。莫子研以为是康美若,看是冰蓝。怔下,急忙放下卷起的裤角。
可冰蓝已经看到了。不仅看到挽着裤角的腿伤,也看到他半张虚高发青的脸。泪差点出来,立在门外忘了进。
莫子研拉着手腕拎进来。
“去医院看了吗?”冰蓝问他。
莫子研先咽下一口痛去,嘶哑着开口,“吃药了……”
冰蓝听着声音纠心,忙摇头,“不要说了!”可看看他的脚,忍不住又想问问。动动嘴,还是怕多添他的痛苦,又咽下去。
莫子研也没再说什么,望着她涩然笑笑。
门铃又响,这次应该是康美若了。冰蓝来前,康美若刚从这儿离开了一会儿,给莫子研买药去了。先时买的药没了,莫子研懒得再去买,已经断了一次,没吃。康美若觉得不行,执意又帮他买去。
莫子研刚要动身去开,冰蓝去。“我去。”
“冰蓝!刚来?”康美若没想到给她开门的是冰蓝。
“嗯。”
“我也刚过来看看莫医生,看没药了,又买药去了。”
“谢谢你!”
“呵呵,莫医生也帮我好多嘛。我这,小意思。”
“他的脚怎么了?”冰蓝问向康美若。
康美若看眼莫子研,有些不满。“应该那次从墙上往院里跳时伤了,当时他也不说,也不在意,现在肿得不敢走路了,我才看出来。”
冰蓝责怨地看莫子研。莫子研笑笑,嘶哑着又道:“没事,几天就消下去了。”
“消了吗?”康美若无奈地回问句,从袋里找膏药。“快贴上损伤膏吧。
康美若有意帮他贴,莫子研已伸手来,不太方便说话,可是自己来的意思。她递去。
冰蓝站一旁看着他贴上后,上来拽胳膊,“走,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
莫子研意思没表达完,冰蓝脸上气色一阴,利落放开他。“好!”
自然不是真好,是气话。莫子研眼睛晃她脸上下,改口,“好。“
莫子研一手抚了楼梯,一手给冰蓝挽着,后面随着准备伺候开车的康美若。
两冉一层台阶,缓慢地下。莫子研看着台阶,冰蓝看着莫子研脚下,康美若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冰蓝和莫子研。
默默的,洒下各样伤痛。
莫子研宁可忍受伤痛的脚,和溃烂的口腔炎症与脸部瘀伤,也不去医院。是不愿面对在宫绍谦面前,自己如此脆弱无用的事实。这样的无用,还奢谈什么保护冰蓝!
可,只淫蓝不觉得痛,他愿意去医院。宁愿心痛。
康美若不再疑惑,莫子研心里隐着份什么样情感。
冰蓝心痛着,也心恨。宿给宫绍谦本以会一家安宁的,她也安静,却如今,怎么天天站在火山口上的感觉?完全没有一方安静的环境,没有颗安宁的心绪!
到医院。
莫子研脸上,是外伤引发系列口腔炎症,得挂吊瓶。而脚上,是新伤引得旧伤复发。还是曾经与宫绍谦争执时,滚下楼梯那次中下的根,得做脚腱拉引护理,要住院。
冰蓝一下午陪着打针检查,没回家。晚上,也没要走的打算,不仅不想,也不能让康美若留下陪护。
“走吧。我一个人都行,何况在医院呢,有事叫护士嘛。”莫子研劝。
冰蓝不。冰蓝一直一口气堵在胸口,有些成心地不考虑宫绍谦的感受。一下午宫绍谦打过来几个电话,她哪一个也一把掐断。不接。
莫子研趁冰蓝出去时,电话叫来了冯铮。才劝着冰蓝离开。
冰蓝到家,宫绍谦一脸阴黑,站在楼梯口等她,不知是迎她,还是要找麻烦。冰蓝全然不理,目中无人地走过去。
宫绍谦也跟着往里走。冰蓝进卧室,他也进去。冰蓝没关门也没驱赶他的意思,不禁脸上柔和下,走去挽到腰,一半责怨声,“这么晚回来?一个电话不接!你这丫头……”
冰蓝眼光聚向他,坦然说道:“我一直在医院,子研伤得很重。”
宫绍谦还以为嘶会告诉他这事呢,不想很痛快说出来。蠕动下嘴唇,一下没多少可说。一会儿不屑地嘟囔句:“没用。”
冰蓝眼里恨下。继续让自己平静,要和他交流。“你去和他道个谦,让他开心疗伤,伤好后安心回美国。”
冰蓝认为这也符合这小心眼的利益。莫子研回美国离他--更重要的离她,远远的,他不愿意?
宫绍谦却听着不爽,“他有什么不安心的?”
冰蓝发现确实和他难交流。可继续忍,“宫绍谦你不觉得很欺负人吗?子研是我的家人,你一再打伤他,就一点不给个态度?”
宫绍谦凝起眼珠,道:“我可以去。可是,我这次听你的,你以后都得听我的。”
和上午时说的意思差不多。可耻!听她这一次,却让她听他全部!冰蓝气恨地瞪着他,也让他选择一把。“那这次你不用听我的,我听你的,是不是以后你也可以全听我的?”
“可以。”宫绍谦很痛快:“只要你做个称职的好太太,我就都听你的。”
冰蓝咬上嘴唇。这问题,她也还可以原封驳回去,说:你只要是个好老公我就也会是个好太太!可,问题是这不是冰蓝现在愿意讨论的事情。如果说了,宫绍谦会马上实践做个好老公的首要事情。
那床离他们不远!
冰蓝更清楚地看到宫绍谦眼里泛上来的笑意时,确定他是完全有心地设套给她钻。理性又给炒热,身体发力。
可两臂给他迅速地与身体一块束到怀里。她腿又动,他更快速地一个动作,将她横抱起来。
冰蓝便只能两脚空踢。“混蛋!你放开……”
宫绍谦抱着进浴室。打开沐浴头,穿着衣服就沐进去,边束着她,边给边脱衣,脱她一件,脱他一迹
“混蛋……宫绍谦……”
“你出去……”冰蓝有些哭肿的眼胞又上怨愤。
“不碰你!”他把别别扭扭的身体强纳怀中。
似乎用冷水冲的,冰蓝给冰了下,身体一抽巴。
“呵呵。”他知道自己身上冷,可也没放她,更收紧些,“一会儿就暖了!”
冰蓝还是往外挣。
“别动!真不碰你。”
“我……穿衣服!”嘶愿一丝不挂地这么给他楼着。
那双臂不放,声音带出飘渺,“一会儿就睡着了。……等我睡着了你再穿吧,好容易冲凉了,你再动,我又想了……”
冰蓝腹内刷地泛上一阵热,一直熟透脸庞。有些给点住了般,再没动一下。
挨了许久,等着他气息凝平,刚要动时,他的声音却又响起在耳边,“倔丫头,等过两天我手头的事情稍处理下,带你回趟澳门。你准备下……”
冰蓝动下嘴唇,有些不知说什么好。这种情况下,她没去他家的心情,可,虽然拒绝尽他太太的义务,但还是改变不了是他家儿媳妇的事实,拒绝跟他回去看父母,是不是合适?
冰蓝思索着,忽然感觉胸前握上一手。“放……”
“嘘!”他更将她紧怀里,并将高高一座丘岭压她臀上。
“你……”
他身体一勾,又将她揉进怀里一些。
噘嘴郁闷。不让他碰的身体却**着给他抱在怀里睡觉,这是不是很讽刺?
讽刺着,慢慢入梦。
冰蓝第二天才意识到,她想和宫绍谦进行的交流一点没见成果,却又糊里糊涂地给他吃了一晚豆腐。气恨。收拾一下,去医院照顾莫子研。一陪,又差不多一天。
下午下班前,宫绍谦去了冰河办公室。冰河脸上温和,请他坐,“喝点茶?”
“不用麻烦了,一会儿就走。想早点过来的,忙了一天,现在才得空。”
“那就不客气了?呵呵。”冰河靠椅上没再动。
宫绍谦说明来意,“老想不忙的时候多陪陪小蓝,可总感觉找不到。不管了,想明天带她回我家看看,顺便xg澳门那边玩玩。”
“哦?嗯,是该回家看望下。”
“是啊,小蓝还没回去过呢。想明天走,来和爸说一下。”
“明天?呵呵,晚上,给送下?”
“还是回来时给接吧!”宫绍谦也跟着一半玩笑,“还有点工作得处理完,然后早回来休息。这段时间太累了。”
“呵呵,好,那就回来时接风。帮我们给你父母带个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忙,是没有头啊。注意身体,晚上早回去休息。”
“嗯。最近,给一件案子搞得有点焦头烂额。”
冰河没接话。
“爸知道高权海的事了吧?”
“呵呵。”冰河未置可否。自然就代表已知。
“我想爸也知道了。我们检查长那次训我时,还让我来向您取经,多听听您的教诲。我也一直想来和爸讨教来着,这几天又忙工作,又……一时没心情。”
“呵呵。”冰河又只笑两声。
“爸,现在指点我下?我们检查长佩服的人不太多,听着,是真的对爸心服口罚”
“哈弓…我听着怎么像是你们检查长在责怪我没把女婿管好,惹他生气?是服我?”
“哈哈,也可能。但总之爸是有责任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冰河有些不想轻易开口。
“爸,不想说?”
“呵呵,你是让我说什么嘛。”
“怎么看高权海这事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
“我感觉高权海还大有文章,现在失踪,显然是有人怕我再追查下去。我更确定,我没错!”
“什么文章。”
“牵扯着十几年的一宗大案。”
“什么案。”
“当时的市建委主任莫代城那案。”
“过去这么多年的老案,你翻它有什么意义?有人让你这么做吗?”
“没有,是我想知道。我在高权海身上发现这个谜后,便很想破解它。”
翁婿二人一直对视着。冰河目光温和,宫绍谦的双眼,坦诚无比。可冰河,越有些看不到底的感觉。但不管怎样,他还是说给宫绍谦,“对你们检查院的工作我既没有过问的权利,也没建言的资格。可是,我还是愿意尽些父亲的责任。”
“我知道,爸你说吧,我听。”
“别查!你想听,就这两字,这是你喊一声爸的人,告诉给你的最忠恳的话。”
宫绍谦沉吟下,点头。“好,我听爸的。爸,我也知道,莫代城之后,你是建委主任,听说,你和莫代城生前还关系不错。爸会不会知道些内幕?您,要不告诉我一点?我真有点好奇。”
冰河摇下头,“很多事,看似相关,其实无关。爸只看到了井深,至于井里有什么,并不知道,也不想去知道。还是爸和你说那两个字,你听,便听。”
宫绍谦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爸没其他事吧?我回去了?”
“好!先祝你们明天一路顺风。帮我照顾好女儿,啊。呵呵。”
“嗯,知道。晚上爸也要打电话特意嘱咐女儿一句,对女婿要好点!”宫绍谦说的挺严肃。既而,翁婿都笑。
冰蓝回家,看宫绍谦又先回来,冷脸不理。
宫绍谦没和昨天一样细语温存,直接道:“准备下,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“去……哪?”
“带你回家看看。”
冰蓝没想到这么快,“你不是说垢天嘛。”
“有很大差别吗?”
冰蓝有点恼。按昨天的说法,“垢天至少得四五天往上,现在走,叫明天!”
“时间合适就走。我是大体一说,也可能明天,也可能垢天。和你说了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嘛。”
“是你的时间合适!我没准备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