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褶拉了宇文彻先行了起来,钟灵和阿米一边一个搀扶着冰蓝跟在了后边。
“王叔?你说父皇能同意菲儿做正王妃吗?”
“依云菲王妃的家事是有资格的,只是她母亲的出身我怕皇兄会顾及。”
“她家也算的满门忠烈,都死了的人,还有什么顾及不顾及的。”
“彻儿,你难道忘记了吗?你晋储后就是柔氏国的太子,皇兄百年之后,你就是柔氏国的国君,你的正室可是要母仪天下的,眼下云菲又怀着别人的孩子,又加上她的母亲的出生青楼,你要天下人怎么看你?”
夜,静的出奇。
囚牢里的火把熊熊的燃烧着,偶尔噼啪的火花声,打破了这夜的沉寂。
姚白凤蜷缩在囚室内,她曾无数次幻想她的结局,但,她始终想不到,她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。
小远,难道你对凤儿真的如此的无情?
她不相信,她也不死心。
她不能就这样输给那个冥冰蓝。
冥冰蓝外似柔弱,实则内心刚强如铁,也许这就是她输给她的唯一理由,不是吗?
外边越是柔弱的女人,越能博得男人的同情,她姚白凤天生一副天不怕,地不怕的姿态,是不会博得男人的同情。
那小远就真的不曾喜欢过自己,还是他压根就是在利用。
古来帝王三千佳丽,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姚白凤吗?
她无父无母,八岁以前的事,根本就无从记起,只记得从小就在醉仙楼给堂客们跳舞,跳不好就会挨老板一顿鞭子。
长大后,她出落的貌如天仙,舞技在棠地更是首屈一指。
许多王孙贵族,皇亲国戚都慕名到棠地而来,就是为了她姚白凤,其中不乏有对她爱慕之人,但,她却始终不为所动。
一曲凤凰百褶舞,让她迷倒世间多少痴情男子,就在诸男子中,一双*夺魄的眼神,瞬间吸引了她。
他就是怀远,那时她不知他就是怀国的太子,她只当他也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位。
他总远远地看着她,却从不点自己的牌,也不让自己陪酒,这更激起了她对他的兴趣。
直到,有一次,她在他面前酣畅的跳完凤凰百褶舞,久久的卧在地毯之上,不肯起来,他才站起来,走向她。
因为,全场就他一个客人。
他伸出了手,微笑的看向她,那一刻,她痴迷了,满面羞红。
“起来吧!”
他身边那个叫姚戎的随从,不知道何时,也消失了。
她被他握住一只芊芊玉手,她痴痴地看着他,在他牵引下她坐到了他的身边,整个过程就像在做一场春
梦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姚白凤娇羞的低下了头,雪白的颈子露在怀远的眼里,他不曾放下她的手,反而用另一只手摩挲了起来。
“我是怀国的太子。”声音轻轻的,就像微风抚过少女的面颊,不起一丝的波澜,但却让人遐想一片。
姚白凤笑了,“你是怀帝的话,那我就是怀后。”说完,又吃吃的笑了起来。
笑罢,一张脸绯红绯红。
“哈哈,你倒是可爱的紧,如若你是怀后的话,这天下岂不大乱了?”
“你,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,不理你了。”
姚白凤,扭过头,装作不理会,用手却揉搓起了自己的红帕子。
“太子,冥二爷和冰蓝小姐在外面等候您呢。”姚戎闯了进来,跪下说道。
“太子”两个字,令姚白凤心里咯噔一声,他,他真的是太子吗?
冰蓝素面朝天,怯怯的被姚戎带了进来。
“耀哥,你和冰蓝又迟到了。”
冥耀行了礼,一抬头却见一身红装的靓丽女子耀眼的站在他的对面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“太子赎罪,半路上,冰蓝这丫头忘了她的布娃娃,又折回去拿了,哎。”
怀远哈哈的笑了起来,“这丫头,永远都长不大。”
“太子说的对!”冥耀随声附和起来。
“小远哥,我就是长不大,喜欢布娃娃是女孩的天性。”冰蓝说完这话,脸红了起来,这是她鼓足了勇气说的出的,以往她总是跟在小远哥和二哥冥耀的后边,和个小尾巴一般,就是不说一句话。
“好,好!”小远的眼神里太多复杂的东西,看着冰蓝,满眼的怜爱。
一股醋意,涌上了姚白凤的心头,这个小女孩看似天真,其实狐
媚的很。
“冰蓝,过来,小远哥哥看看你的布娃娃。”
怀远招呼着冰蓝,全然不曾留意此时姚白凤面上的不快。
冰蓝怯生生的走到了小远的面前,从背后拿出了那个布娃娃。
姚白凤看到那个布娃娃,大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这位姐姐,你为何笑冰蓝。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看你单纯可爱。”姚白风违心的说着。
“凤姑娘,麻烦你再为我们跳上一曲吧。”
“是,太子!”
姚白凤深深一揖,随即,一身红衣飘在舞池之中,旋转飞舞中俨然一只骄傲的凤凰。
绝代芳华,美丽不可方物。
迷煞众人,却惟独迷不到君心。
“凤姑娘,好漂亮啊。”冰蓝拍着小手大叫着。
在怀远和冥耀的怂恿下,冰蓝一身素装渐渐地融入了那一片火红。
偌大的酒楼,几位英俊非凡的男女,开怀畅饮。
突然,一阵厮杀声传了进来。
只见一身白衣的男子被一群人追杀着,狼狈的逃进了酒楼。
姚戎大喊一声,“保护,太子!”
白衣男子一怔,当即迅疾跳到了小远的面前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公子的雅兴了。”
“姚戎,把那群人都给灭了,只留一个活口。”
酒楼边一片厮杀,姚白凤和冥冰蓝二人惊恐之下,都躲在了怀远的背后。
一只凌厉的飞镖,冲着怀远就飞了来,冰蓝吓得大叫了一声,当即小远拔出长剑把飞镖挥在廊柱之上,伸手就要揽了冰蓝,可怀里却抱的是一身红衣的姚白凤。
冰蓝却晕倒在了白衣男子的怀里。
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相识,注定了几对男女的命运。
一场凤凰百褶舞,一坛桃花醉,让他们狂欢一夜。
数月后,醉仙楼从棠地搬迁至怀京,姚白凤也随着酒楼的老板从棠地来到了怀京城。“你为何要如此做?难道就不怕孤杀了你吗?”
凌厉的声音仿佛穿透了记忆的枷锁,一瞬间又回到了现实。
姚白凤舒展了蜷缩的身子,站了起来,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娇弱。
“因为我恨,我恨你,更恨冥冰蓝那个贱人。”
就听啪的一声,怀帝掴了她一掌。
“到如今,你还是向着那个贱人,难道我姚白凤就比不上她冥冰蓝半分吗?”
沉默,短时间的沉默。
“王上,求您了,就饶了凤儿一面吧,看在姚戎这些年跟你鞍前马后的份上。”姚戎跪了下来。
双眸抬起,姚白凤早已是泪流满面。
“哥哥,谢谢你这份恩情,你我虽然同姓氏,却无丝毫血缘关系,和哥哥结为兄妹是姚白凤这辈子最大的荣幸,谢谢您。”
姚戎磕着头,姚白凤死死的咬住双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“要他杀好了,这一切都是我姚白凤的命,是命就躲不过,我当初选择来刺杀那个贱人就不曾想着活命。”
“凤儿,到如今了,你还如此的倔强,为何就不听哥哥的话呢?”姚戎大喊着。
“姚戎,是不是姚白凤的事,你早就知道?”怀远咆哮了起来。
“王上,你要处罚,就处罚姚戎吧,只求你饶了凤儿一条命。”
“姚戎,孤平时是怎么教你的,难道你忘了吗?”
“哥哥,不要求他,凤儿就是在阴曹地府也会想着哥哥的。”
姚白凤说罢,向狱墙之上撞去,却撞倒了肉墙之上。
“你个混蛋,混蛋,为何不要我死?”说罢就跌坐到了怀远的脚下哭起来。
“凤儿,快,快,快叩恩,王上饶了你了。”
“不必谢我,还是谢你的丈夫白岳吧,是他央求孤不要杀你。”
“天煞的,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你们的。”
“王上,既然白岳已经写了休书,就请王上纳了凤儿吧,这些年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。”
一句话,让姚白凤嚎啕大哭。
“不,我的心里已有了冰蓝,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。”
“王上,难道你就不要你的亲生女儿吗?”姚戎说漏了嘴。
“哥哥,哥哥,你闭嘴!”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。”怀远一把扯住了姚戎的衣领。
“哥哥,求求你,不要再说了,凤儿只求一死。”
“凤儿,为何不说,难道你就忍心你的孩子没有阿妈吗?难道你就忍心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她生父是谁吗?”
姚白凤嘤嘤的
哭了起来,那个粉嘟嘟的孩子的笑容立即浮现在了她的眼前,她此刻又怎能放下自己的女儿呢?
只愿她心中的妒意太浓了,浓的都冲淡了她的母爱,竟然能编造出孩子夭折的谎话来。
她的孩子只是早产罢了,她的孩子不曾夭折,她还活着,活着。
亏得白岳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,他根本就不去关心。
那孩子长得如怀远相似的面容,那不是怀远的女儿又会是谁的女儿呢?
“姚戎,马上去,去把我的女儿寻来,快。”
姚戎扑通的一声随即又跪了来,“王上,珞儿,珞儿她,她不见了!”
“我的珞儿,珞儿。”随即姚白凤昏了过去。
“姚戎,你是说我女儿叫珞儿吗?为何你不告诉孤,为何?”
“陛下,是凤儿不许,凤儿不许。”
“该死的,依我怀远的性格,我又怎会让我的骨肉流落在外?”
“臣知罪,知罪。”姚戎的泪也流了下来。
“臣瞒着王上,瞒着凤儿就是去接珞儿,可等臣去了戍边那个山村,却见那满三村的人被先一步杀了个干净,只有为珞儿哺乳的乳母还留下最后一口气,说是珞儿被人劫持了去,然后也断了气。”
“什么人,竟敢劫持我怀远的女儿?”
朝堂上,怀远阴郁着脸,群臣趴在地上都不敢出声。
“孤养了一堆饭桶!”
一旁跪着的冥老,抬起了头,“王上息怒,老臣愿意为王上排忧,缉拿那匹亡命之徒。”
冥耀见大哥如此,用力的拉了冥老的袍子。
冥老仿佛不曾觉得,依旧说道,“王上,事出一定有因,依老臣看那群人也不是想想的那样简单,一定另有所图。”
怀远的眸间闪出一丝光亮,“爱卿请起来说话。”
“谢王上!”冥老站起了身,“照老臣的推测,这群人定然是其余列国派来的间隙!”
“那冥祭祀以为会是哪国的间隙?”
冥老沉思了起来,好半天才吐出话语,“老臣不能妄加推断,只要王上给老臣时间,老臣定当会查它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好,退堂!”
众人不曾起身复又磕起了头。
“冥祭祀,王上有请?”
姚戎喊住了冥老,冥耀低声说道,“大哥,您刚回朝,不可引人注目。”
“知道了,二弟,大哥把该做的事做完,大哥就致仕还乡。”
一句话,让冥耀心里无比的难受,说到底,是他夺了大哥的位置。
“耀儿,你又胡思乱想了,大哥不怪你以前做的事,好多事并不是你情愿的,是王上示意的你如此。”
“大哥!”冥耀的泪夺眶而出。
“二弟你又来了,都是当大祭司的人了,怎么还这样。”冥老坦然的笑了起来。
“大哥,你不恨我,难得你这样想。”冥耀用袖子擦拭着眼泪。
“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,毕竟同父而生,冥家只有一个祭祀就够了,眼下冰蓝又是一国之母,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?”
冥老叹了一口气,追上姚戎的脚步,向乾合殿走去。
“大哥!”
冥老回头一看,见妹妹冥后伫立在不远的地方。
当即与姚戎一同参拜了下去,冰蓝急忙搀扶起冥老,姚戎识趣的退到一旁。
“冰蓝,大哥知道是因为你,王上才放了大哥。”
“大哥,你不要这样说,你从小带冰蓝犹如父般,冰蓝又怎能不救大哥呢?”
兄妹俩早已泪如雨下,“长兄如父,大哥又怎能辜负了阿爹生前的遗言呢?”
“为儿,长的胖不胖?”
“长的很胖,面貌和他父王如出一辙。”见大哥问孩子,冰蓝脸上一丝温柔,也许为儿是她最大的牵挂。
“冰蓝,听大哥一言,过去的都过去了,你也有了王上的孩子,这一切实属天意,老话说的好,十年修的同船度,百年修得共枕眠,人这一辈子不容易,难得王上对你痴情,好好的过日子吧!”
听完冥老的话,冰蓝心里一颤,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大哥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看你,又多心了,大哥只是说了几句肺腑的话。”
“大哥,谢谢你,其实二哥也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坏,以前的事都是小远掌握的,你不要去怪二哥了好吗?冥家一门本来人丁不旺,冰蓝不希望看着你们为了一个祭祀之位而闹矛盾。“
“冰蓝,你能这样说,大哥真的很高兴,因为你始终都把自己看做冥家的女儿,也不枉当初阿爹冒着危险在佛堂救了你。”
冰蓝感激的哽咽了。“冰蓝,记住,你是大怀怀帝的妻子,是大怀的国母,任何时候都要以大局为重,为*,为人
母,一定要谨小慎微,宽宏大度。“
这些话,被走进的怀远闻了去。
当二人意识到王上走近时,这才止住了哽咽声。
冰蓝远远的注视着她的丈夫和大哥先后迈入了乾合殿,才回转身向自己的寝宫走去。
“大祭司,你若把我的女儿平安带回来,你就是大功一件,孤定当不会辜负了你。“
“王上,难得你如此信任,把此事说于老臣听,老臣感到非常的荣幸,老臣没有别的要求,只想为王上把这件事做完,就致仕还乡,而且王上你要答应老臣一个条件。“
“你说?”怀远看向冥老,心里丈量着冥老与冥耀在自己心中的位置。
“那就是待冰蓝好!”
“好,孤答应你。”
三个月后,冥老传来了秘密消息,小公主被人带到了玻西国,随后,冥老在追赶的路上被人暗杀了。
消息传到王庭之时,冰蓝哭的几度昏死过去。
雨,无声的下了起来,仿佛要把世间的哀痛一并倾泻下来。
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住了冰蓝的肩膀。
“冰蓝,别哭,有小远哥哥呢!”冰蓝扑到在怀远的怀中。
“大哥,那样好的一个人,我不相信他这样短命。”
“哎,人各有其命,是孤对不起他,不该派他去做这件事,孤悔恨的紧。”怀远把冰蓝搂的紧紧的。
“不,不怪王上,臣妾知道,是大哥主动请缨的。”
怀远不曾说为了何事而派冥老而去,冰蓝也不曾问及怀远。
她万万没有料到,他竟然是为了他和姚白凤的孩子。
“刚才,我去看为儿了,为儿睡的香甜。”
怀远一提孩子,才让冰蓝减少了悲伤。
“臣妾,这一天都不曾去看为儿,为儿一定想阿妈了,臣妾这就去,这就去。”冰蓝起身,不料却昏倒在怀远的怀里。
半夜,冰蓝醒来时,却发现怀远没有睡,而是坐在榻前怔怔的望着自己。
“臣妾这是怎么了?王上为何不休息?”
“你悲伤过度,昏了过去,孤一直陪着你,孤一辈子看你不够。”
冰蓝的脸红了起来。
她起身,怀远为她披上了外衣。
他搂着她的身子,喃喃的说着。
“兜了一个圈子,你还是孤的女人,孤以前错了,只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就是霸占了才算是自己的,到如今才懂得,女人是要怜惜的。”
冰蓝不说话,前尘往事,她不想再回首。
她有了孩子,不再似年少般的轻狂,她只想安静的为*母。
想起生命中的那一位位男子,转眼却成过往云烟,她心里又笑了。
也许,上天给人的姻缘都是注定了的,那个不能相守的人,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。
过客,过客,只是匆匆一过而已,过了后就烟消云散,什么也没有了。
他亲手喂了她半碗清粥,自己坐下来饮了一杯普洱茶。
两个人你对着我,我对着你,不说话,就这样的忽视着。
她闭上了眼睛,承受着,曾经那样的苦涩,那样的抗拒,直到现在坦然的接受,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心路历程,她真的不敢回首了。
姚白凤被姚戎带走了。
“哥哥,为何他不杀了我?”满眼的哀伤,心疼到极至,于死已没有区别。
“凤儿,你要好好活着,你还有孩子,孩子!”姚戎抱起她跌落在地的身子。
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,从一开始就是怀帝授意姚戎如此,但在姚戎的
心里,他早已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。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更何况他姚戎也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。
姚白凤不说话,一个劲的哭,让人听了难受的很。
“凤儿,你要明白,爱是强迫不来的,他既然能说到这个份上,表明他不想再骗你?”
“哥哥,你是说,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是吗?他对我一直就是利用吗?”
这个结果在姚白凤的心里其实早已得到了证实,只是,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,她以为一味的回避,就是不想让自己承认这个结果,不承认又有何用,到底这是事实,不是吗?
“他很宠那个女人是吗?”
“对!”姚戎回答的很干脆。
“那你告诉他,孩子是我一个人的,她没有父亲,找孩子的事,我姚白凤不劳他大驾!”
“凤儿,到这个时候,你还逞强,如今珞儿的事已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珞儿是生是死,如今也难说?”
一股清泪顺着姚白凤的面颊流了出来,她的孩子,她怎能不爱。
以至于到现在,她确实后悔了。
当初,不该把珞儿放到戍边小山村。
孩子红嘟嘟的小脸,胖乎乎的小手,霎时晃动在了姚白凤的面前。
“珞儿,如果找不到,我也就不活了!”
“凤儿,你要坚强,王上已经派人去寻了!”
姚白凤被犬戎再次送到了戍边王宫。
三个月过去了,依然没有珞儿的消息。
姚白凤来回踱着步子。
“夫人,王庭那边传来了消息,说寻找小姐的人被刺杀在找寻的路上了。”
“是谁?”
“听说是冥后的大哥冥大祭司!”
“冥冰蓝?”这三个字,从姚白凤的口中吐出,面上立刻凸显出憎恨之色。
“夫人,这下怎么办?”
“我看我们不能依靠王庭了,凭我姚白凤我不信,就找不到我的女儿?”
“夫人,你想怎么办?”
“千红,你拿了我的帖子去玻西国京城寻找醉仙楼的陈老板。”
姚白凤说完飞快的书了一封信件,急命千红送了出去。
千绿走了过来,“夫人,你要当心身子啊!”
“知道了,绿儿,你下去吧,我一个人想静一静。”